村里抓阄分地,我刚要伸手,眼前出现弹幕:拿折成三角形的纸片

村里正在分地,大家排着队准备抓阄。

我正准备伸手去抽签,眼前却忽然浮现出一行行弹幕:

“可怜的女主,竟然不知道她父母留下的金子,就埋藏在自家后院的那片土地里。”

“听说那块藏金子的地,最后被女主的未婚夫暗地里操作,给了他的白月光?”

“没错,男主偷偷把那张签纸折成三角形,让白月光抽走了,女主命真苦。”

我低头一看,原来木箱子里真的有一张折成三角形的纸片。

“别剧透啊,我还没看到后面呢!”

“女主还盯着那儿干什么,怎么还不抽?”

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

我正一头雾水,身后等着排队抽签的村民们都开始催促:

“搞什么呢?还不赶紧抽?”

“别磨叽了,我们大家都等着呢!”

我顾不上弹幕是真是假,心里烦乱无比,咬紧牙关,干脆抓起了那张三角形的纸片。

村长接过纸条,清晰地大声宣读:“唐新月家,五号地!”

我心脏像敲鼓般急速跳动。

五号地!

正是自家后院那块地!

还是他们说的那块能够挖出黄金的地方?

“什么?!”

“女主怎么抽中了?”

“难道她突然顿悟,重生觉醒了?!”

“二周目的剧情还能变吗?”

我回过神来,融入人群。

江旭阳脸色凝重,眉头紧紧皱着,显得十分不悦。

他身材挺拔,长相俊朗,未来光明,村里所有姑娘都偷偷瞧他。

但所有人都觉得我根本配不上他。

只因为他父母牺牲后,我父母看他年纪小,将他当成养子般抚养成人。

这才定下了这门婚事。

我从小便喜欢紧跟着他喊“江哥哥,江哥哥”,喊个不停。

“可怜的女主,就这么被男主耗尽一生。”

“听说男主一边拖着女主,一边和女配在外偷情,还把女配的孩子硬生生丢给女主来抚养?”

“谢了,不忍直视这种虐心剧本,弃了弃了。”

这弹幕到底在说什么?

女主是我吗?男主就是江旭阳?

我的头忽然一阵剧痛。

脑海掠过一段陌生却又异常熟悉的记忆。

原来,我真的重生了。

我想起了自己的前世。

前世父母去世后,我本想跟随城里的亲戚去淘金。

但因为和江旭阳的婚约,我选择留在村里。

这一次选择,陪伴了我一辈子。

江旭阳婚假一结束便归队了。

从此两人聚少离多。

他叮嘱我多照顾朋友遗孀杨雪芳,还将她的儿子纳为养子。

杨雪芳挖到黄金后,在城里做起了生意。

江旭阳却越混越高,把随行家属的名额给了杨雪芳。

他说:“你别多心,雪琴更适合去城里闯荡,更何况你还有儿子。”

我把养子视如己出,他也曾亲近过我几年。

但城里归来的杨雪芳,时尚俊俏,经常带给他各种稀奇玩意。

他渐渐嫌弃我,与她们越走越近,说:

“你是个乡下丫头,根本不是我妈,我妈妈又漂亮又有钱,以后还接我去城里住别墅!”

后来养子也被接进城里读书。

而当我身患重病,想去城里治病时。

养子接电话时冷冷说道:

“唐姨,你配不上江叔,要不是你,他和我妈早就修成正果了。”

杨雪芳也向我倾诉:

“唐新月,旭阳一直说他只把你当妹妹。

难道因为你家以前照顾过旭阳,就想毒害他一辈子吗?”

谁才是被耽误的一方?

江旭阳步步高升,杨雪芳发家致富。

只有我,守着村里的一亩三分地,孤身一人辛苦抚养着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养子。

青春白白浪费,良机一次又一次地擦肩而过,平淡无奇地过完了整整一生。

唯独只有我!我顶着烈日炙烤,皮肤被晒得开裂,在地头忙着收割稻谷、掰玉米,双手满是血痕,辛苦为养子筹集学费和买衣服,而江旭阳却趁着发展事业的名义,与杨雪芳两情相悦,琴瑟和谐地过着双宿双飞的生活。

所有的鲜花和掌声都属于他们,所有的劳累和苦难却只能由我一人承担!凭什么会是这样?

嫁给江旭阳那时,我年仅二十岁,青春正盛,满怀着壮志与理想。

可最终却被婚姻和责任紧紧束缚,像个无休无止的保姆一样,辛苦将杜鹃的孩子养大。

最后不仅受尽了嫌弃,还孤零零地在偏远山村病逝,带着满腔的怨恨含泪而终。

那到底是谁耽误了谁?我紧握着那张抽签的纸,泪光模糊双眸。

苍天有眼。

幸好,我重生了。

我回到了那个抽签分田的日子。

那时我还未与江旭阳结婚,未来的路还未注定。

我还有机会进城闯出一番天地,一切都还能够重新开始!抽签还没结束,轮到了杨雪芳抽取地块。

她皮肤白晰,瓜子脸,身材纤细而秀气,是村里的许多男人都忍不住多看几眼的俏丽寡妇。

她盯着那堆签好一阵子,似乎犹豫不决。

“哎呀,女配傻眼了吧?男主那串签子已经被女主抽走了!”

“女主这是要改写自己命运了?真有意思。”

“刚进来,听说第二轮剧情全变了?”

人群里一片惊呼与唏嘘。

最后,杨雪芳抽中了全村最肥沃的那片土地。

在一阵祝贺声中,她勉强笑了笑,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江旭阳。

江旭阳紧锁眉头,冷冷地瞥了她一眼。

回到家后,我翻开了那本日历。

前世江旭阳是向村委请假赶回来,就是为了分地这件事,更为了我们的婚事。

村里是按男丁户口来分地,我家几年前父母意外去世,家里根本没有男丁了。

江旭阳特意回来帮我家争取到了一块土地的名额。

那时候,我对他满怀感激,更加喜欢这个“江哥哥”。

我们怀着满心欢喜结了婚,我一遍遍计算着新婚后他能陪我度过的日子。

如今,我却只能无奈地数着他离开的每一个时刻。

我在那页日历上折了个角。

还有十二天时间。

在此之前,我必须设法解除和他的婚约。

看见这一幕幕重现,我差点哭出声来。

这一次,我绝不允许自己再被婚姻禁锢,蹉跎了整整一生。

我一定要守护好父母留下的家业,我要走出山村,到城里拼一番自己的未来,我要活出真正属于自己的人生。

晚饭后,江旭阳敲开了我的房门。

江家的老屋早已荒废,他从少年时起便一直住在我们家的客房里。

“今天抽到的地,我们和杨雪芳家的换一换吧。”他开口说。

“她们孤苦无依,那块地大了些,管理不过来。

我们家后院那块小一点,正好适合她们母子过活。”要不是我重生了,从那些弹幕里知道了江旭阳的阴谋,我可能真会高兴地以为他这是为我着想。

弹幕却恶狠狠地刷着:“卧槽,男主就这么无耻?想一口吞下女主家那块‘金子地’?”

“吃了算了,还白白送给白月光,简直服了!”

“女主千万别当傻子,被恋爱脑迷惑了!”

看着弹幕,我忍不住露出微笑:“不用换了,那块地本来就是我们家的,几十年来感情深厚。”

江旭阳眉头紧锁,显得有些棘手。

第二天一早,我开始打理家中的物件,把一部分无法带走但还算实用的家具物品打包好。

随后,我走到不远处的吴婶家敲门。

吴婶有个比我小两岁儿子,叫吴思文。

吴思文今年考上了大学,却在不幸中出意外,伤了腿,无法前去上学。

前世的那些日子里,江旭阳总是长期不在家,我和吴婶一家便常常相互扶持,彼此照应。

有一次,养子的病烧得厉害,半夜找遍了也没能找到开门的卫生所,我抱着孩子边哭边急得几乎失控。

幸好有吴婶在旁安慰我,吴思文默默地拖着一只跛了的脚,顶着黑夜走出去买药。

直到天刚蒙蒙亮他才拖着沾满血污和泥巴的伤腿回家。

吴婶一家待我极好。

他们家境并不宽裕,吴思文还带着脚伤。

临走的时候,我能帮忙的便一件不落地送给了吴婶。

她眼眶湿润地问我:“新月啊,你结婚后真打算跟着江旭阳搬走了吗?”

我摇头答她:“不是不回来住,婶子,以后还是会找时间回来看看你们的。”

吴婶想了想,眼神里带着一丝心疼,把我拉到一旁。

“跟在他身边也好。”

她把下巴抬起,示意我看向不远处的田地,

“新月,婶子不是想刺痛你的心,可你们家小江条件好,得看紧些。

你看,要不是你呆在村子里时间不长,早就成那个小寡妇的男人了。”

没错,江旭阳正帮杨雪芳修理农具,而杨雪芳则轻声笑着,用手帕替他擦拭额头的汗水。

我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。

原来一直都这么明显,只是前世我没察觉罢了。

不过这些都无关紧要了。

我一边整理着自己的东西,一边把农具也收拾好,靠在了院子里。

晚上,江旭阳没回家吃饭。

直到夜深人静他才推门进来。

“白天帮别人忙,顺便留下吃了顿晚饭。”

那就是和杨雪芳一起吃的。

我一言不发地将桌上的菜全部收拾进碗柜。

江旭阳发现屋内空了不少,甚至还有我一些衣服和日用品都被打包好了。

他有些惊讶:“新月,你这是要做什么?”

他误以为我要跟他走,忙不迭地推脱:“新月,我现在还不方便带家属,你知道,之前咱们不是商量过吗?”

我只是轻轻点头:“我知道。”

这个家属名额,从来都不是属于我的。

“那这到底是……”他问。

我淡淡回道:“新生活就要开始了,换个环境,换种心情。”

江旭阳没再多说什么。

第二天上午,杨雪芳带着村长来找我。

江旭阳给他们开了门。

他们谈起换地的事。

村长关上门,语气郑重地说:“新月啊,你从小就在我眼皮底下长大,其实这块地分配,看似一回事,其实背后总有商量的空间。”

“之前,小江就来找我说过这事。雪琴家的孩子还小,虽说是男孩,能分地,但没人照料。”

“如今她拿了一大块地,你们家的却显得太小了,给小江不合适,你们两家换一下,正好均衡。”

村长的话无恶意。

从耕种能力角度来看,确实合理。

而且江旭阳前途远大,村长这事也是帮他拉个人情,何乐而不为?

表面上看,似乎我家占了便宜。

我沉默不语,杨雪芳躲到江旭阳身后小声问:“嫂子,你是不是不喜欢我?”

“前些天,是我求着江大哥帮忙的,孩子小,我实在抽不开身。”

她哭得眼眶湿润,楚楚可怜,然而空气中却有旁白愤愤不平地叫嚷:

“真是这绿茶自己乱勾搭,还趾高气扬地装无辜。”

“女主真是超忍耐,要是我,非得让三人尝尝教训不可!”

“还好女主似乎已经觉醒,不会答应他们。”

我沉吟片刻,向村长问:“这换地是从下个月开始吗?”

村长点点头。

我心平气和地说:“好,那就换。”

“什么?女主你到底怎么了?!”

“别啊,我还指望女主觉醒,终于脱离娘道,开始向大女主转变!”

“算了,女主恋爱脑发作了,这剧情亡套了。”

我对杨雪芳和江旭阳说道:“你的孩子还小,赶紧回家去照顾他吧。”

杨雪芳带着一丝疑惑,冷冷地扫了我一眼,随后与江旭阳一同迈出了门槛。

两人走远后,我留下了村长,轻声说:“王叔,我这边还有点事想请你相助。”

按计划,原本应该是我和江旭阳开始紧锣密鼓准备酒席及婚礼的日子。

上辈子,这些繁琐的事项从未让我懈怠,反而是急不可待想一一操办好。

然而这一次,我却迟迟没有任何动静。

反倒是江旭阳主动问我:“我们的婚礼是不是该开始着手了?”

我轻描淡写地回应:“我已经报备好了,等办完酒席,我们就去城里领结婚证。”

前世,每次谈及这些,我总是满心欢喜,期待着未来的美好。

而如今,我却选择了沉默,没有一句回应。

见我不语,他露出疑惑的神色,语气柔和下来:“我们的父母都不在了,明天我会去找村长当我们的证婚人,可以吗?”

“还有你一直挂念的婚纱照,明天我们一同进城,拍一套婚纱照吧。”

上辈子,没有留下婚纱照,是我永远的遗憾。

我多次对江旭阳提起这件事,他总是皱着眉头说:“那种铺张浪费的形式,其实并不重要。”

直到我在杨雪芳家,看见了那张她和江旭阳并肩站立的婚纱照,才恍然大悟,原来所谓“形式不重要”,不过是我在他心中并不被重视罢了。

那时候,杨雪芳娇羞又惊喜地喊道:“哎呀,这都是我拜托江大哥帮忙的,我老公走得早,这样做嫂子你不会介意吧?”

她眼底却藏着得意和窃喜。

没想到,这一世,江旭阳反倒主动提出了婚纱照的事情。

只是此刻,我已不再动心。

忽然,房门被重重敲响。

江旭阳快步去开门。

夜色微凉,杨雪芳顶着细密的雨丝,怀里抱着孩儿,哭得楚楚动人:“江大哥!大宝发烧了,浑身烫得厉害,怎么办啊,呜呜……”

她的衣服早已湿透,贴身勾勒出迷人的曲线。

江旭阳瞬间慌了神,急忙揽住她,准备穿过雨幕:“赶紧去县里的卫生所,那里肯定还有人值班。”

正准备出门,他忽然想起刚才对我的话。

他转过头,尴尬地望着我:“新月……”

这一幕,前世也一模一样。

就在婚礼的前夜,杨雪芳抱着孩子上门求助。

彼时,我正穿着鲜艳的大红嫁衣,细致地将喜糖逐一装袋,满怀期待。

却眼睁睁看着明天将成为我丈夫的男人,无比坚定地护着另一个女人和她的孩子,抛下我,离开了那个唯一属于我们的夜晚。

我忍不住慌了,带着委屈哽咽道:“江哥哥,我们明天还有酒席,让别人陪他们去县卫生所不好吗?”

江旭阳皱眉,冷冷回答:“新月,就算我休假,也应该多尽责地照顾村里的亲戚朋友,这也是我肩负的责任。”

“既然要嫁给我,就要懂得体谅我身上的职责。”

我心凉得像碎了玻璃,紧紧抓住他的袖子,死死不放。

杨雪芳弱不禁风地哭诉:“嫂子,求你开恩救救我们大宝,我愿意把江大哥还给你的,呜呜……”

江旭阳听她一说,脸色渐渐冷漠,粗暴地掰开我的手指:“新月,别闹了,懂事点。”

我踉跄着跌坐在地,掌心被擦破,眼眶迅速胀红:“江哥哥!”

杨雪芳惊叫:“呀,嫂子,你没事吧?”

江旭阳搂着她,头也不回地离开:“新月,我会尽快回来的。”

杨雪芳低头不语,暗自瞥了我一眼,嘴角挂着不易察觉的冷笑。

约定的规矩和安排一刻也不能拖延。

第二天,我独自一人主持了整个婚宴。

直至酒席将尽,那个名为新郎的男人,才姗姗来迟。

众乡亲们纷纷赞道,他身怀抱负,飞黄腾达,却依然心系故土,关怀在乡亲们口中传为佳话。

只有我一个人,心底满是苦涩和无奈。

呵,这真的是所谓的“职责”吗?不过,幸好这一回,我绝不会轻易放过这难得的机会。

我目光淡然地注视着他们彼此交织的身影,冷静地说道:“去吧,救人更重要。”

江旭阳这才露出一丝释然,紧紧搂着杨雪芳离开了。

确认他们彻底走远之后,我迅速赶到后院,手握那把放置在一旁的铁锹,开始在那块土地上奋力挖掘。

“好家伙,我早就说女主终于觉醒了!”

“原来女主一开始就打着这个主意!女主,我承认,之前我对你吼得有点过火了。”

“哇!现在真的要走大女主路线了?!”

这块土地,说大不大,说小也不小。

江旭阳眼尖耳灵,他在家的时候,我根本没机会行动。

地面湿滑泥泞,我一步踩得深一步浅,完全摸不清父母究竟把东西埋到了哪里。

心中忐忑不安,担心整晚都挖不到,所有努力都付诸东流,我终于忍不住大声呼喊求援:

“如果你们一直都在的话,能不能告诉我,我想找的东西到底埋在哪?求求你们了!”

“???”

“她这是在和谁说话啊?这里根本没人。

“剧情要转向灵异方向了?好可怕……”

我焦急而又紧张地说道:

“就是你们,那些弹幕!我知道你们一直在关注我,还告诉我那张三角形的纸条指示的地方才是正确挖掘点,下面藏着父母留下来的金子!”

那些弹幕短暂隐去后,猛然爆发出如潮水般的密集留言:

“?????”

“弹幕?女主竟然能看见我们在说话???”

“见鬼了,我早说女主突然开窍不是没有原因!”

我逐字逐句地朗读弹幕,他们这才彻底确认我是真的能看见弹幕的存在。

弹幕们七嘴八舌地开始给我解释起来。

在他们看来,我的生活就像一部年代剧,而他们留下的实时评论就是所谓的“弹幕”。

这部电视剧已经播映过一次,现在是第二次播出,也就是所谓的“二周目”,和我重生的经历不谋而合。

弹幕中的观众们兴奋地纷纷献计献策:

“好像是在偏后面的位置?”

“我去核对过了,仔细对比,应该是在靠近鸡舍的地方,女主啊,你就从那个靠近鸡舍的地方试着前后左右挖掘看看吧?”

“哇塞!第一次见到有人直播挖金子,还能实时指导,这剧情也太刺激了!”

“谢谢你们,谢谢大家!”

我感激得几乎流下了泪水。

从前世到今生,我总是一个人汗流浃背地耕作,用尽心力照料养子的日常吃穿。

所有人都说我高攀了江旭阳,认为是我占了便宜。

却没有一个人真正站在我这边,了解我的艰辛。

此时此刻,我终于得到这么多人理解我的苦难,还愿意无私地帮助我。

我的铁锹挥舞得更有力了。

然而,这块地说大不大,说小也不小。

雨越下越大,我知道今晚江旭阳绝对不会回家,他会和杨雪芳待在外面过夜。

但我仍然顶着这瓢泼大雨,一锹一锹地挖着。

手臂已经酸胀发痛,掌心磨出了血泡,却没有一丝停歇的念头。

因为我深知,这不仅仅是父母为我藏下的遗物。

更是足以彻底改变我命运的资本!

雨势渐渐减弱,村子里传来公鸡的啼鸣声。

天边泛起朦胧的光亮。

我急切不安。

若有人醒来,怕是会发现我正在挖掘什么。

就在下一锹挖下去的时候,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异响——

“哐!”

嗷嗷嗷!太炸了,炸开了天!!!

妈呀,这简直是金色的奇迹传说降临!

我的心情激动得无法言表,比亲手挖到金矿还要震撼,家里有谁懂我这种狂喜吗?

我,唐新月,浴火重生,誓要夺回那曾属于我的一切荣光!

救命啊,为什么娘家的那条老路突然燃起了火苗?

我不顾手上的刺痛,一下子蹲下身子,用力扒拉着被雨水浸湿的泥土。

终于,在泥土深处挖出一个锈迹斑斑、满是旧日时光痕迹的铁盒。

怀揣着沉甸甸的首饰盒,我的心颤抖着,眼泪竟忍不住哽咽奔涌而出。

我终于找回了,那些前世属于父母却被夺走的珍贵遗物。

我小心翼翼地将铁盒冲洗干净,仿佛洗净了岁月的尘埃。

盒子里躺着两根巴掌粗细的黄金条,还有一批精致的黄金首饰和婆娑艳丽的金镯。

更重要的是,还有一封只留给我的亲笔信:

致我最亲爱的女儿新月:

当你打开这封信的时候,你的爸爸妈妈大概已经不在人世了。

否则,你不会眼见这纸短情长。

写信时,你还年幼无知,我们担忧你无法守护这份珍贵,因此未曾告知。

小江是个善良的孩子,他会把我们的心意转达给你。

未来的日子里,你们彼此扶持,携手共进。

你一定经历了重重困苦,才会打开这份沉甸甸的宝藏。

这是你姥姥姥爷倾尽一生心血留下的珍宝。

家里不能再留着这些,只有在适当的时机,你才能开启它们。

月月,现在这一切都属于你。

如果需要,尽管使用吧。

爸爸妈妈和姥姥姥爷永远不会责怪你。

亲爱的月月,我们只期盼你活得幸福且安宁。

——永远爱你的爸爸妈妈。

泪水无声地滴落在泛黄的信纸上,像星星点点盛开的悲伤花朵。

我忍不住放声痛哭,泪水像夺不回的遗憾般汹涌澎湃。

可是,亲爱的爸爸妈妈,你们知道吗?

前世的我,居然从未收到过这封信!

你们留下的宝贵遗物,也早被那个叫杨雪芳的女人一把抢走了!

而江旭阳,根本就没打算告诉我任何真相!

原来,这封信就是上辈子被恶毒女配肆意焚烧的信件,女主家的温暖与爱惜何其珍贵,令人心碎呜咽……

果然如此,女配烧信前竟然还嘲讽女主一家,那些卑劣的狗男女真该被唾弃!

抢夺他人遗产,毁掉别人整个人生,罪无可赦。

不过,话说回来,女主自己也未必毫无过错,娇妻若不主动振作,又怎能怪别人?

我彻底明白,前世这封从未到我手上的信,却换来这样一幕让人心碎的结局。

我视为宝藏的心意,被人如此不屑一顾地付之一炬。

累得眼皮沉重如铅,我整整熬了一夜,双眼几乎失去焦点。

洗漱干净自己后,随意泡了碗简单的清汤面,便匆匆躺下休息。

迷迷糊糊中,耳边似乎传来了丝丝动静。

睁开眼一看,弹幕早已密密麻麻刷爆屏幕:

女主!女主!快起来!

女主你也长点心吧!做事一点都不细致,笨得令人发指!

别吵了楼上的,谁知道男主会不会提前回家?

刚挖了一整夜,人家本来就累得够呛。

江旭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:

“新月,我回来了,家里怎么这么脏乱?你怎么了?”

我赶紧瞟了眼窗外的天色,才发现竟然才刚过下午。

前世那个时候,江旭阳通常要等到婚礼开席的夜晚才会归家。

我一边慌乱地起身,一边把那些东西迅速藏入抽屉深处。

“新月,你没事吧?怎么一直不回答我?”

正当他试图推开房门,我赶紧拉上门,说:“我刚刚睡了一会儿。”

江旭阳脸上的焦急终于稍稍缓解下来: “你没事就好。”

“家里怎么乱成这样?昨晚那么大雨,你还跑去院子里了吗?”

脚下满是我来不及打扫的泥泞脚印。

他这时还作势要去院子里仔细查看。

弹幕瞬间炸开了锅:

“卧槽!男主不会发现了吧?”

“万一男主真来了怎么办?会不会抢走刚挖到的金子?难道就这么打水漂了?”

“我就说女主是个大傻瓜!这都不会打扫干净!真是看着气炸了,网友们都要崩溃了!”

我心里紧绷到极限,能清楚听见自己如鼓点般跳动的心脏声。

我根本不敢去想,如果江旭阳察觉了会是什么后果。

连忙拉住他,我急忙解释道:“没事,早上鸡舍坏了,我自己修理了一下,只是没来得及收拾好。”

他却坚持道:“那我来修吧。”

我连忙打断:“不必了,我已经修好。”

还没等江旭阳露出疑惑的神色,我赶紧转移话题:“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?”

提到这里,他终于放下话题,露出笑意,掏出新买的东西:“我上午去了城里,买了个新的四件套,看看你喜不喜欢。”

四件套是深绿色的。

我愣了一下,心底涌起一股讥讽。

弹幕纷纷刷屏:“呕,这早干嘛去了?女主冷淡了才开始讨好?”

“讨好个屁,女配都让他送绿的,这男主按的是啥心思真让人看不懂。”

“女主要是敢给他冷脸洗内裤,我第一个弃了他。”

见我默不作声,江旭阳皱了皱眉:“你还在生气?是因为昨晚的事吗?”

“新月,我难得回来一次,帮邻居乡亲是理所当然的。我们都要结婚了,你能不能别这么斤斤计较?”

“你总是针对雪芳,可雪芳却还想着你。这四件套,是她出主意让我买的,专门送给你的。”

“我答应你的事情,也都会做到。你怎么突然变成这种……”

我静静地盯着他,反问:“哪种人?”他顿时语塞,脸涨得通红。

“是那种明明订了婚,却总跑到别的男人家里,和别人纠缠不清的女人吗?”

“还是那种半夜抛下未婚夫,直接跟别的男人逃掉的女人?”

意识到我说的是他心里忌讳的事,他羞恼得急着辩解:“那只是……”

我冷冷接下去:“江旭阳,你心里清楚,你所谓的帮助乡亲、担当责任、照顾遗孀,究竟是不是别有用心。”

“你不用再和我辩解。”

他的脸色忽青忽白,被我点破心思却死不认账:“你想多了,新月,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。”

“报告我已写好,明天中午,正好李家办寿宴,我会去找村长作证婚人,商量我们婚事的具体安排。”

他说得理所当然,仿佛和他结婚,我就该感激他似的。

不过,也正好。

明天我早已和村长约好。

李家叔叔几年前去城里做生意,如今回乡荣归,给老太太办寿宴。

今天屠宰了头猪,这在以往可是稀罕的大事,一年里都难得吃这么多肉。

时代,似乎的确变得越来越好。

我也忙里忙外地帮着准备席面。

江旭阳穿着正式,仪表堂堂,挺拔帅气,吸引了不少姑娘娇羞又怯生生的目光。

他大概是想趁机在寿宴上和村长提起我们之间的婚事。

那些姑娘也投来羡慕的视线。

杨雪芳脸上笑容僵硬,目光里充满了不甘与嫉妒。

开席时,大家大快朵颐着热腾腾的猪肉,席上欢声笑语不绝于耳。

李叔叔搀扶着老太太出来,轻声说了句话,众人纷纷送上祝福。

村长也笑呵呵地出来,喊话祝寿。

随后他话锋一转,意味深长地说:“还有件事,想跟父老乡亲们说说。”

村长朝我招了招手:“新月丫头,你上来。”

江旭阳露出惊讶的神色,我大步走到村长身边。

微醺的村长拍了拍我的肩膀,满是欣慰地说道:“新月丫头是个有出息的姑娘,她说现在是新时代了,她也要走出乡村,去城里拼搏,为国家建设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!”

“她和小江的婚事,是我们的包办婚姻,但现在不同了,新时代提倡自由恋爱。”

“新月自幼便将小江视作亲兄长,如今即将迈入城里,也不愿因此而耽误了他。”

“既然新月有如此坚定的志向,我们这些长辈自然不能横加阻拦年轻人的路。”

“今天,趁着大家都在,我便亲自出面,正式为他们解除这段婚约!”

“从此以后,大家都是新时代的青年!解放思想,为国家的繁荣昌盛贡献力量!”

全村人都知道我和江旭阳的婚姻事宜。

如果想解除婚约,必须有足够分量的人出来为我说话。

那天村长来家中商讨土地置换的事宜后,我特意留下他,请求协助。

村长和村里的人本就觉得我与江旭阳不般配,也不适合成为夫妻。

听了我的请求,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。

得知此事的村民们,也纷纷拍手叫好。

我终于松了一口气,心头一块大石落地。

杨雪芳脸上浮现出一抹难掩的喜悦。

然而,唯独江旭阳一言不发地呆坐在原地,脸色惨白。

“终于解脱了,摆脱了那个渣男,真是痛快!”

“哪里爽了?憋屈得要死,居然成全了那对狗男女,恶心!”

“呵,这女频的“爽”,不外乎就是不爱了,然后骄傲地独美,渣男心碎,这点程度而已?去看看男频怎么复仇,简直是天壤之别……”

“楼上的也太极端了吧,现在是法治社会,你还能怎样?”

“女主处在这个时代能做到这样,已经相当不错了。”

我没有去理会弹幕中各种复杂的声音。

人们千差万别,想法也各有不同。

就像从前村里人总说我配不上江旭阳一样。

历经重生,我已看淡一切。

人生的滋味,唯独自己最清楚。

这一世,我的人生绝不会再被江旭阳牢牢束缚。

我将走出这片土地,去看那祖国广袤的锦绣河山。

我会用自己的双手,创造出更多属于自我的价值,建设美丽的祖国。

活出一个真正属于我的精彩人生。

至于曾经伤害过我的人,也都将在我未来广阔的生活里慢慢淡去,最终彻底消失无踪。

“新月,你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

“解除婚约?你之前没说过要离开这里!”

江旭阳一进门便气势汹汹地质问我。

我一边收拾着行李,漫不经心地答道:

“就是你刚刚听到的这么回事。”

他还想辩解,我抬头,眼神满是无辜与冷静:

“江旭阳,我一直以来都只把你当作哥哥看待。”

他愣在当场,一时脸色铁青。

“我们、我们明明不是那样……”

呵,真是讽刺。

前世,他明明说过,只把我当妹妹。

而如今,我却只把他当哥哥,他又何必如此不甘心呢?

“这回旋镖使得漂亮!真畅快!”

“好极了!女主终于站起来了!”

“站起来?这就是女频的爽点?我真是不敢恭维……”

“这些年,谢谢你曾经的照顾。”

父母过世后,江旭阳确实曾帮我度过了那段艰难的时光。

他像个大哥哥一样挑起了家庭的重担,耕耘土地养活我,护送我上下工田。

后来他去了连队,寄回的补助款也始终保障着我的生活无忧。

他也为我支起过那一个小小的避风港。

让我这个孤女能有尊严地、不受欺凌地平安生活。

正因为如此,我前世才会死心塌地地为他守候一辈子。

但如今,一切都已两清了。

我微笑着说: “祝你和杨雪芳,百年好合。”

江旭阳想要挽留我,然而我没有给他任何机会。

第二日天刚蒙蒙亮,我便整理行囊,带着所有的东西,跟随李叔一同进了县城。

进入县城后,我购了最近一班前往记忆中最繁荣发达大城市的车票,朝着心中梦想与希望的方向迈去。

我深知,在这片时代沧桑的土地上,蕴藏着无限的可能和机遇。

重要的是,我从未孤身一人。

那些飘过屏幕的弹幕,虽然只是局外人的目光,却也在无形中给予了我极大的支持和帮助。

我学着他们的建议,开始了进货摆摊的生活。

每天清晨早起,直到夜幕降临,辛苦和劳累似乎从未间断。

进货时总要与他人激烈争夺,叫卖摊位上更需声嘶力竭地吆喝,每一个细节都牵动着我的神经。

尽管每日都累得疲惫不堪,几乎倒头便睡,可我珍惜着这份来之不易的生活。

这种充实感远胜于前世无尽的守望和虚无。

每一天的清晨醒来,我都怀揣着无限的希望和憧憬。

刚来城里的第一个月,我便赚到了在村子里一年都难以攒下的收入。

我将这笔钱妥善分配,分别寄给吴婶和村长,并附上了亲笔信函。

我叮嘱吴婶拿着这笔钱,务必让吴思文顺利去他报考录取的大学报道。

这不仅仅是对吴婶和村长的谢意,更是对吴思文未来的一次投资。

我告诉她,吴思文只要能在名校毕业,务必要到我的公司帮忙,实现我们彼此的梦想。

同时,我也向村长郑重承诺,待我积累了更丰厚的财富和见识,一定会竭尽所能,引领村里人走向共同富裕的光明大道。

寄出信件后,江旭阳大概也探听到了我的所在,开始给我写信。

信中他坦言,自从我们解除婚约以来,心中便有诸多不妥之感。

归队之后,他反复思考,最终明白早就没有将我当成单纯的“妹妹”了。

他在信里澄清,他和杨雪芳之间毫无瓜葛,拜托我不要误会,还殷切地询问我是否能给他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。

江旭阳时常寄信来,不仅如此,还照旧将补贴金寄给我。

他还写道,他已经把我们后院那块地重新买了回来,要是我愿意,随时都可以回去看看。

不过,他从未透露那块后院埋藏了什么秘密。

但我已隐约感受到他的用心良苦。

他自以为将婚姻许诺给了我,就是对我一生无可动摇的保障。

于是,他便擅自将那些财富留给了杨雪芳,视作她未来一生的保障。

如今,婚约既已作废,地下财富自然也回归于我。

但这笔财富,现如今本就是我应得的,他又凭什么对我隐瞒一本,不顾我的知情权,私自做出如此自以为是的决策?

若非我得到了重新开始的机会,这些无人知晓的遗憾,将永远成了无法愈合的伤痛。

我带着冷笑,将他的信随手搁置。

此后收到的信件,也不再拆开,仿佛从未来过我的手中。

我只回了吴婶和村长的信,永远不曾回过他的信件,仿佛那些未曾寄来的字句,压根就没有出现过在我的世界。

靠着摆摊,我逐渐积攒了些资金,随后开了第一家小店,接着生意越做越大,店面也渐渐扩展成好几家。

我的生活日益蒸蒸日上,稳步提升着。

吴思文如愿进了大学,我特意前往看望他,还带着他去城市里最大的中心医院治疗腿疾。

这个弟弟,前世我也曾无数次鞠躬尽瘁,如今,这一世我愿意弥补他人生的所有遗憾与遗失。

后来,村里通上了电话。

我通过吴婶的电话,又听到了江旭阳和杨雪芳的消息。

再听到这两个人的名字时,内心已然陌生而疏离。

吴婶说,大半年前,江旭阳曾回村一次。

他拿着铁锹,花费了好几天在我家后院的那块地上挖掘,大家都不知他到底在忙些什么。

一天夜里,村里有人举办宴席,众人喝得酩酊大醉。

就在深夜时分,杨雪芳偷偷潜入江旭阳的屋子,留下了无可挽回的痕迹。

这件事在村子里闹得风风雨雨,最终江旭阳不得不匆匆迎娶了她,带着她和孩子一起归队。

只是这样的婚姻,显然不见得光彩,连队里的领导都对他颇有微词,认为他的个人作风有失体统。

据说,这样的污点,对江旭阳未来的升迁之路无疑是沉重的阻碍。

直到这时,我才回头翻看以前他的信件,正好从大半年前开始,他就不再给我写信了。

寄来的信封里,仅仅装着他一如既往的补贴金,没见一丝多余的言语。

他最后一封信里写得很明白,说他和杨雪芳早已了断,希望我能信任他。

信中还提到,我的父母曾经为我留下了一些东西。

约我回老家一趟见上一面,要么等他拿到后亲自到城里送来。

估计这或许就是我们唯一的一次见面机会了。

四年后,吴思文终于毕业。

过去那条曾经让我担心的伤腿早已完全康复,丝毫看不出当初拐着脚的模样。

他也很有出息,大学期间为了贴补生活费,积累了丰富的工作经验。

如今,我已创立了属于自己的公司,有了他这样优秀的高材生加盟,简直是锦上添花。

后来,我们一起深入分析市场形势,又回到故乡踏踏实实进行详细的调查考察。

最终,我们决定响应地方政府的号召,致力于带动家乡实现共同富裕。

我们准备在村子里兴建工厂,用改革的春风吹遍大地,让所有人共享小康生活的成果。

起步资金短缺,我拿出了平时一直珍藏的金条,忍痛变卖换成现金。

这些金子,是血亲给予我深厚的爱,是我闯荡外面世界的底气;如今,它们成为我建设家乡的坚实资本。

多年奔波打拼,我们的企业终于发展成了本地的代表性企业。

逐渐地,我变得更加自信、成熟而稳重,经常被邀请参加一些重要的会议和活动。

为了保证安全与秩序,政府不可避免地派来专人维护。

正是在这样的场合,我再次遇到了江旭阳。

只见他不再如从前那般意气风发,眼中多了几分落寞与苍老。

我起初没有认出他,直到他唤了一声:“唐新月。”

我这才愣住,惊呼:“江旭阳?”

可我当时还有重要的会议要开,没有功夫跟他细谈,只是礼貌地点头示意,匆匆离开。

不久之后,我从乡亲们口中得知了他的境遇。

原来江旭阳因与杨雪芳那段不光彩的婚姻,影响了他的升迁之路。

更令他难堪的是,两人因补贴金的问题频繁争吵,甚至闹到了单位,杨雪芳强词夺理地指控他在外花钱养别的女人。

家中鸡犬不宁,加之领导也不愿重用他,这一世恐怕他的仕途已经走到了尽头。

我沉默了很久,心中感慨万千。

那些补贴金,江旭阳多次寄给我,我让村长归还了许多次,他就是不肯收,死活坚持着要寄来。

我只好托人转告他地址已变,让他直接寄回村里,由村长收下这笔钱,用来帮助村中贫困家庭。

前世,江旭阳将婚姻献给了我,把钱交给了杨雪芳;而今生,他将婚姻给了杨雪芳,也将钱托付给了我。

这一切,不过是他痴心妄想中的自我安慰,却无意中害了两个女人一辈子。

幸好,这一世我早已摆脱泥淖,不再沉沦。

扎根乡村,将建设事业带向巅峰,帮助乡亲实现共同富裕。

我还成立了慈善基金,专门资助像吴思文这样因种种原因无法继续读书的孩子们,助他们乘风破浪,纵横四海,共同筑梦祖国河山!

漫天星光之下,我最坚实的伙伴,吴思文,与我相视而笑。

我们可以成为朋友、战友、合作伙伴,却不必一定是恋人。

这片浩瀚的土地,这个前所未有的时代,我们都能在属于自己的天空中自由翱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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