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下,您把避子汤换成甜羹了?他瞳孔一震:她真饮了?回禀,太子妃抿了一口嫌齁,全倒进假山鱼池了,他飞奔而去

东宫深处,烛火摇曳,照不亮太子妃苏婉儿眼底的寂寥。

她嫁入东宫三年,独守空闺,每日奉上的,除了规矩,便是那碗苦涩的避子汤。

她知道,这是太子李玄对她的无声宣告,不许她有子嗣,不许她动摇他的心。

可今日,当侍女端上那碗“汤药”时,她却闻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甜香。

殿下,您把避子汤换成甜羹了?

01

“太子妃,该用药了。”

贴身侍女绿珠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,小心翼翼地递到苏婉儿面前。药碗里深褐色的汤汁,散发着草药特有的苦涩味,即使隔着一段距离,也能感受到那股令人皱眉的气息。苏婉儿看了一眼,纤长的手指轻抚过碗边,冰凉的触感让她心头一颤。

“今日的药,怎么比往日更浓了几分?”苏婉儿的声音清冷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。她嫁入东宫三年,这避子汤便如影随形,日日不落。从最初的抗拒,到后来的麻木,再到如今的习以为常,这碗汤药,已然成了她在这深宫之中,最熟悉的“陪伴”。

绿珠低垂着头,不敢直视太子妃的眼睛,轻声回禀:“回太子妃,是药房今日新煎的,说是药效会更好些。”

“药效更好?”苏婉儿轻笑一声,笑意未达眼底。她知道,这所谓的“药效更好”,不过是东宫里那些看不见的眼睛,对她无声的提醒与警告。她这个太子妃,是陛下为平衡朝局,强行指婚的。太子李玄对她,向来是冷淡疏离,相敬如冰。他心中另有所属,而她,不过是他政治棋局中的一枚棋子,一枚不被允许有子嗣的棋子。

她接过药碗,指尖触碰到碗壁的温热,仿佛能感受到里面药材的苦涩正通过皮肤,一点点渗入她的骨血。三年了,她从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,变成了如今东宫里人人敬而远之的太子妃。她的父亲是当朝太傅,手握重权,她的家族是百年世家,根基深厚。这样的背景,本该是她的依仗,却也成了她与太子之间,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。李玄厌恶被权势左右,更厌恶她这个被强塞进来的妻子。

“太子殿下今夜,可在东宫?”苏婉儿抿了抿唇,状似随意地问了一句。

绿珠身子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,随即低声答道:“回太子妃,殿下今夜宿在侧殿的李侧妃处。”

苏婉儿端着药碗的手,微微一顿。李侧妃,那个温柔娴静,才情出众的女子,才是李玄真正心仪之人。她入东宫不过一年,却已深得太子宠爱,隐隐有压过她这个正妃的势头。每当夜幕降临,东宫里总是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。她知道,李玄并非无情之人,只是他的情,不属于她。

“知道了。”苏婉儿的声音很轻,轻得仿佛随时都会被夜风吹散。她不再犹豫,将那碗避子汤一饮而尽。苦涩的滋味在舌尖蔓延,直冲喉咙,她强忍着,不让一丝一毫的表情泄露。喝完药,她将空碗递还给绿珠,然后拿起手边的帕子,轻轻拭去唇边的药渍。

“太子妃,奴婢去给您准备些蜜饯吧?”绿珠担忧地看着她,太子妃每次喝完药,脸色都会比平时苍白几分。

苏婉儿摇了摇头,淡声道:“不必了,苦尽甘来,方知甘甜不易。下去吧,我想一个人静一静。”

绿珠应了一声,便退了出去,顺手关上了殿门。诺大的殿宇里,只剩下苏婉儿一人。她走到窗边,推开窗棂,清冷的月光洒落在她身上,将她的身影拉得颀长而孤寂。窗外,是东宫深处,灯火辉煌的侧殿,那是李玄与李侧妃的居所。她知道,那里有欢声笑语,有琴瑟和鸣,有她这辈子都无法企及的温暖与爱意。

她深吸一口气,夜风带着一丝寒意,吹拂着她的发丝。她告诉自己,她不该奢望,不该妄想。她只需做好她的太子妃,守好她的本分,便已足够。可心底深处,那份不甘与寂寥,却如野草般疯长,怎么也压制不住。她想起入宫前,父亲对她的叮嘱:“婉儿,记住,你是苏家的女儿,是未来的国母。无论何时何地,都要保持你的尊严与体面。”尊严与体面,她一直努力维持着,可这冰冷的东宫,却像一个巨大的牢笼,一点入宫前,父亲对她的叮嘱:“婉儿,记住,你是苏家的女儿,是未来的国母。无论何时何地,都要保持你的尊严与体面。”尊严与体面,她一直努力维持着,可这冰冷的东宫,却像一个巨大的牢笼,一点点吞噬着她所有的骄傲与期盼。

02

清晨,东宫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,那是御花园里新开的早梅。苏婉儿早早便起身梳洗,她知道,今日是宫中例行的请安日,她需要去给皇后请安,并处理东宫的事务。尽管太子不常与她同榻,但作为太子妃,她的职责从未松懈。她将东宫打理得井井有条,上至膳食起居,下至侍卫宫女,无一不妥。

“太子妃,今日的早膳,是您喜欢的碧玉粥和几样清淡小菜。”绿珠将膳食摆上桌,恭敬地说道。

苏婉儿点点头,拿起筷子,却没什么胃口。自从嫁入东宫,她的食欲便日渐消退,每日不过是敷衍几口。她知道,这是长期服用避子汤的副作用,药性寒凉,对身体损耗极大。可她别无选择,这是她的宿命。

用完早膳,苏婉儿便带着绿珠和几名宫女,前往皇后的凤仪宫请安。一路上,她遇到了不少嫔妃和宗室女眷,大家见了她,都会恭敬地行礼问安,口中称一句“太子妃娘娘”。然而,那敬意中夹杂着多少真心,多少敷衍,多少看戏的成分,她心知肚明。

到了凤仪宫,皇后已经坐在主位上,身边簇拥着几位妃嫔和侧妃。李侧妃赫然在列,她穿着一袭浅绿色宫装,容颜秀美,气质柔和,正低声与皇后说着什么,不时发出轻柔的笑声。见到苏婉儿进来,众人纷纷起身行礼。

“给皇后娘娘请安,娘娘万福金安。”苏婉儿领着众人跪下行礼,声音不卑不亢。

皇后是李玄的生母,对苏婉儿这个太子妃,态度也算不上亲近。她点点头,示意众人平身,然后目光落在苏婉儿身上,淡淡道:“太子妃来了,坐吧。”

苏婉儿谢恩后,便坐在了下首的位置。她注意到,李侧妃看向她的目光中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与挑衅。这让苏婉儿心头微沉,她知道,李侧妃仗着太子宠爱,在东宫里越来越放肆。

“太子妃,本宫听说,你最近身体不适,可是真的?”皇后突然开口,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。

苏婉儿心头一紧,面上却不动声色,恭敬回道:“回皇后娘娘,臣妾并无不适,只是秋冬交替,偶感风寒,已无大碍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皇后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,“太子乃国之储君,东宫子嗣之事,事关江山社稷。太子妃,你可要多加保重身体啊。”

皇后的话,无疑是在提醒苏婉儿,她作为太子妃的职责,便是为东宫开枝散叶。可偏偏,李玄却不许她有子。这其中的矛盾与讽刺,让苏婉儿感到无比的压抑。她只能低头应是,不敢多言。

李侧妃适时地插话道:“皇后娘娘,太子妃娘娘素来身体康健,只是太子殿下政务繁忙,日夜操劳,臣妾看太子妃娘娘也跟着忧思过重,所以才略显憔悴。殿下也常说,太子妃娘娘将东宫打理得极好,实在是太辛苦了。”

李侧妃这番话,看似是在替苏婉儿开脱,实则却是在暗指苏婉儿不得太子宠爱,连太子政务繁忙也与她无关。更是在皇后面前,将自己与太子联系在一起,彰显亲密。苏婉儿听在耳里,只觉得心底一阵泛凉。

皇后闻言,果然露出一丝笑意,看向李侧妃的目光也更加柔和:“还是你懂事,能体谅太子。太子妃啊,你看李侧妃这般温柔体贴,你也该多学着些。”

苏婉儿心中苦涩,却也只能强颜欢笑,应道:“臣妾谨遵皇后娘娘教诲。”

请安结束后,苏婉儿回到了自己的寝殿。她疲惫地坐在梳妆台前,看着镜中那张略显苍白的脸。她知道,她在这深宫之中,步步维艰。她不能争,也不能抢,因为她的身份,她的背景,注定了她不能像其他女子那样,去追求一份纯粹的爱情。她只能默默承受,默默忍耐。

“太子妃,您今日看上去有些不适,不如歇息片刻吧。”绿珠担忧地说道。

苏婉儿摇了摇头,拿起一旁的账册,轻声道:“无碍。东宫的账目,需要我亲自核对。最近宫中开销颇大,我得多留意些。”

她将所有心力都投入到东宫的事务中,试图用忙碌来麻痹自己内心的空虚与痛苦。她告诉自己,她必须坚强,必须撑下去。因为她不仅仅是苏婉儿,她还是苏家的女儿,是未来的国母。她不能倒下。

03

夜幕再次降临,东宫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。苏婉儿独自坐在殿内,翻阅着一本古籍。书中的文字,讲述着一位贤德的皇后如何辅佐君王,治理天下。她看着看着,思绪却渐渐飘远。她想起自己刚嫁入东宫时的情景,那时的她,也曾对未来有过一丝憧憬。她以为,即使没有爱情,至少也能做到相敬如宾,共同为社稷努力。然而,现实却比她想象的更加残酷。

“太子妃,殿下今夜派人送来了一份奏折,说是让您过目。”绿珠轻声禀报,打断了苏婉儿的思绪。

苏婉儿微微一怔,太子李玄极少会让她过问政事。她接过奏折,打开一看,发现是一份关于水患赈灾的方案。方案详细列举了各地灾情,以及朝廷的应对措施。苏婉儿仔细阅读,发现其中有几处疏漏,可能会导致赈灾不力。她拿起笔,在奏折上圈画批注,并写下了自己的建议。

她知道,李玄此举,或许只是想试探她的能力,又或许,只是随意为之。但无论如何,她都不能辜负这份信任。她将奏折批阅完毕,递还给绿珠,嘱咐道:“明日一早,便将此奏折送还给殿下。”

绿珠应声退下,苏婉儿重新拿起书本,却再也无法集中精神。她开始思考,李玄为何会突然让她过目奏折?难道他开始对她有所改观?她不敢多想,也不敢奢望。她知道,在这深宫之中,任何一丝希望,都可能成为致命的毒药。

次日清晨,李玄在书房内批阅奏折。当他看到苏婉儿批注过的水患奏折时,眉宇间闪过一丝惊讶。他拿起奏折,仔细审阅苏婉儿的批注。她的建议条理清晰,切中要害,甚至比他最初的方案更为完善。

“太子妃……”李玄低声念叨着这个名字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。他一直以为,苏婉儿不过是一个被家族推上位的花瓶,除了身份,一无是处。可如今看来,她并非他想象的那般无能。

他想起苏婉儿嫁入东宫三年,将东宫打理得井井有条,从无差错。他也想起她面对宫中那些明枪暗箭时的沉着冷静,不卑不亢。他甚至想起,有一次他偶感风寒,她亲自煎药送来,虽然只是淡淡地嘱咐了几句,却让他感受到了一丝久违的温暖。

然而,他心中的芥蒂,却始终难以消除。他厌恶被家族权势所束缚,厌恶被政治联姻所左右。他选择李侧妃,不仅仅是因为爱情,更是因为李侧妃的家族背景简单,不会对他构成任何威胁。他想要的是一个能够与他并肩作战的伴侣,而不是一个时刻提醒他政治交易的象征。

“殿下,该用早膳了。”贴身内侍福海公公轻声提醒道。

李玄放下奏折,揉了揉眉心。他看向窗外,阳光透过雕花窗棂,洒落在书房的地板上。他突然觉得,或许他从未真正了解过苏婉儿。他一直用自己的成见去评判她,却从未真正走进她的内心。

“福海,去查查太子妃最近的饮食起居,尤其是那避子汤,可有按时服用?”李玄突然开口,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。

福海公公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讶异,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,恭敬应道:“是,殿下,奴才这就去办。”

李玄独自坐在书房里,心中思绪万千。他知道,避子汤是他的命令,是他对苏婉儿的无声宣告。可如今,当他开始重新审视苏婉儿时,他突然觉得,这碗汤药,或许也成了他们之间,一道难以逾越的障碍。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想法,只是觉得,心头有些烦乱。

04

东宫的平静,很快被打破。皇后寿辰将至,宫中上下都在为寿宴忙碌。作为太子妃,苏婉儿肩上的担子更重。她不仅要操持寿宴的各项事宜,还要负责协调各宫嫔妃之间的关系,确保寿宴顺利进行。

“太子妃,礼部呈上来的寿礼清单,您看可还有需要添置的?”绿珠将一份厚厚的清单递给苏婉儿。

苏婉儿仔细查阅,发现清单上少了一样至关重要的贺礼——一对由西域进贡的夜明珠。她记得,皇后娘娘曾不止一次提起过,她对这对夜明珠情有独钟。

“这夜明珠为何不在清单上?”苏婉儿皱眉问道。

绿珠低声回禀:“回太子妃,那对夜明珠原是陛下赏赐给李侧妃的,李侧妃说,她想亲自将夜明珠作为寿礼献给皇后娘娘。”

苏婉儿闻言,脸色微沉。李侧妃此举,分明是在抢她的风头,更是想在皇后面前邀功。她作为太子妃,若是在寿宴上没有拿出像样的寿礼,势必会引来非议。

“胡闹!”苏婉儿轻斥一声,“寿宴贺礼,自有规矩。李侧妃一个侧妃,怎能越俎代庖?你去告诉李侧妃,让她将夜明珠交出来,由我统一安排。”

绿珠有些为难地说道:“太子妃,李侧妃那边恐怕不会轻易交出来。她还说,这是殿下特许的。”

苏婉儿心头一凉,李玄特许的?他竟然为了李侧妃,不顾东宫的规矩,不顾她的颜面?她感到一阵锥心的疼痛。她知道,李玄对她向来冷淡,但她没想到,他会如此偏袒李侧妃,甚至不惜让她在众人面前难堪。

“好,我知道了。你先下去吧。”苏婉儿挥了挥手,示意绿珠退下。

她独自坐在殿内,心中充满了愤怒与委屈。她本可以置之不理,任由李侧妃胡闹。可她不能,她不能让东宫的体面受损,更不能让皇后娘娘在寿宴上感到不悦。她必须想办法解决此事。

苏婉儿沉思片刻,突然灵光一闪。她想起御膳房里,有一位擅长雕刻的老师傅。她决定,亲自去一趟御膳房。

当夜,李玄在书房里批阅奏折。福海公公前来禀报:“殿下,今日太子妃娘娘去了御膳房,说是要亲自监督寿宴的糕点制作。”

李玄闻言,眉头微挑。他知道苏婉儿一向对吃食不甚讲究,为何会突然对糕点制作感兴趣?他心中生出一丝好奇。

第二日,皇后寿宴如期举行。宫中张灯结彩,热闹非凡。各宫嫔妃和宗室女眷齐聚一堂,向皇后娘娘献上寿礼。

轮到太子妃苏婉儿献礼时,她命人抬上一个巨大的托盘,上面盖着红绸。当红绸揭开时,众人皆是一惊。托盘上,赫然是一座由冰糖雕刻而成的凤凰展翅图。凤凰栩栩如生,羽翼丰满,似欲振翅高飞。在灯光的映照下,冰雕凤凰晶莹剔透,流光溢彩,美轮美奂。

“皇后娘娘,臣妾特意请御膳房的老师傅,雕刻了这尊冰糖凤凰,祝娘娘凤体安康,福寿绵长。”苏婉儿的声音清丽而动听。

皇后娘娘看着那尊冰糖凤凰,眼中闪过一丝惊喜。她知道,这冰糖雕刻技艺极难,尤其是这般巨大的凤凰,更是耗费心力。而且,这凤凰的寓意,也恰到好处。

“太子妃有心了。”皇后娘娘笑道,“这寿礼,本宫甚是喜欢。”

一旁的李侧妃脸色有些难看。她本以为,她的夜明珠会是寿宴上最耀眼的寿礼,却没想到,苏婉儿竟然拿出了这样一件别出心裁的礼物心了。”皇后娘娘笑道,“这寿礼,本宫甚是喜欢。”

一旁的李侧妃脸色有些难看。她本以为,她的夜明珠会是寿宴上最耀眼的寿礼,却没想到,苏婉儿竟然拿出了这样一件别出心裁的礼物,瞬间抢走了所有人的风头。

李玄坐在陛下的下首,目光一直落在苏婉儿身上。他看着她从容淡定地处理着一切,看着她巧妙化解了李侧妃的刁难,看着她在众人面前展现出的智慧与才情。他突然觉得,他以前对苏婉儿的认知,是多么的片面与肤浅。

寿宴结束后,李玄回到了东宫。他独自坐在书房里,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寿宴上苏婉儿的身影。他发现,他开始对她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好奇。他想知道,她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子?她的内心深处,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?

05

寿宴过后,东宫里的气氛似乎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。李玄开始频繁地召见苏婉儿,不再仅仅是讨论政事,有时也会问起东宫的琐事,甚至偶尔会聊起一些风雅之事。苏婉儿对此感到有些意外,却也小心翼翼地应对着,不敢有丝毫逾矩。

“太子妃,殿下今日又召您去书房了。”绿珠轻声提醒道。

苏婉儿放下手中的绣品,心中有些疑惑。最近李玄召见她的次数,比过去三年加起来还要多。她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,是好是坏,她都无从得知。

来到书房,李玄正坐在案前批阅奏折。他见苏婉儿进来,便放下笔,抬起头,目光落在她身上。

“太子妃来了,坐吧。”李玄的声音,比往日多了几分柔和。

苏婉儿福身行礼,然后坐在了李玄对面的椅子上。她发现,李玄的目光,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专注,仿佛要将她看透一般。

“太子妃,本宫近日翻阅了你之前批注的几份奏折,发现你的见解颇为独到。尤其是关于河西水患的治理方案,更是远超本宫的预期。”李玄开口说道。

苏婉儿心中一惊,她没想到李玄会对她的批注如此上心。她恭敬回道:“殿下谬赞了。臣妾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,不敢居功。”

“不必谦虚。”李玄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赏,“你确实有治国之才。本宫以前,倒是小瞧了你。”

苏婉儿闻言,心头一阵复杂。她不知该如何回应李玄的这番话。她既感到一丝欣慰,又感到一丝苦涩。欣慰的是,她的努力终于得到了认可。苦涩的是,这份认可,来得太迟了。

“太子妃,本宫听闻,你对宫中的花草颇有研究?”李玄突然转移了话题。

苏婉儿点点头,答道:“臣妾幼时曾随家母学习过一些花草知识。”

“那好。”李玄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,“御花园里有几株名贵的花卉,近日有些枯萎。你可否去看看,能否救活它们?”

苏婉儿心中一动,李玄这是在给她创造机会,让她在东宫里展现自己的价值。她知道,这或许是一个转机。

“臣妾遵命。”苏婉儿恭敬应道。

接下来的几日,苏婉儿将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到御花园的那些枯萎花卉上。她亲自查看每一株花卉的状况,研究它们的生长习性,然后制定出详细的养护方案。她每天早出晚归,有时甚至会弄得满身泥土。

李玄会偶尔经过御花园,远远地看着苏婉儿忙碌的身影。他看到她蹲在花丛中,仔细地修剪着枯枝败叶;他看到她用小心的手势,为花卉施肥浇水;他甚至看到她对着一株濒死的兰花,轻声细语地“劝慰”着。

他发现,苏婉儿并非他想象中的那个冷冰冰的太子妃。她有她的热爱,有她的坚持,有她的温柔。他开始觉得,他之前对她的所有认知,都是错误的。

然而,就在李玄对苏婉儿的看法逐渐改变时,宫中却又传来了一个消息。皇后娘娘突然病重,卧床不起。宫中上下,人心惶惶。

李玄日夜守在皇后床前,无暇顾及其他。苏婉儿也前往凤仪宫侍疾,尽心尽力。她知道,在这个时候,她必须表现出太子妃的担当与责任。

一日,苏婉儿在凤仪宫忙碌了一整天,回到自己的寝殿时,已是深夜。她感到身心俱疲,但她知道,还有一件事必须完成。

“太子妃,该用药了。”绿珠端着一碗药汁,小心翼翼地递到苏婉儿面前。

苏婉儿看着那碗熟悉的深褐色汤药,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抗拒。三年了,日复一日,她从未间断。她知道,这是李玄对她的限制,是她在这深宫中,无法摆脱的枷锁。

她接过药碗,指尖触碰到碗壁,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温热。然而,这一次,她却闻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甜香。这香味,不是药材的苦涩,而是蜜饯的甘甜,是红枣的清香。

苏婉儿心中一颤,她抬起头,看向绿珠,眼中带着一丝疑惑。

“绿珠,这……这是什么?”她的声音有些颤抖。

绿珠低着头,不敢看苏婉儿的眼睛,轻声回道:“回太子妃,这是殿下特意吩咐御膳房,为您准备的甜羹。”

苏婉儿手中的药碗,险些滑落。甜羹?李玄竟然将避子汤换成了甜羹?她感到一阵眩晕,这突如其来的变故,让她有些措手不及。

她拿起勺子,轻轻舀起一勺,送入口中。甜腻的滋味在舌尖化开,带着一丝红枣的清香,温暖而甜蜜。这味道,与她记忆中那苦涩的避子汤,截然不同。

她不知道李玄为何会这样做,是怜悯?是愧疚?还是……别的什么?她不敢深想,也不敢奢望。她只知道,这一碗甜羹,让她原本冰冷的心,泛起了一丝涟漪。

她慢慢地喝着,仿佛要将这三年来的所有苦涩,都用这碗甜羹冲刷干净。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,一种久违的温暖。

然而,就在她喝完大半碗时,她突然觉得这甜羹的味道,似乎过于甜腻了些。甜得有些发齁,让她有些难以忍受。她皱了皱眉,放下勺子,拿起手边的帕子,轻轻拭去唇边的甜渍。

“太子妃,您怎么不喝了?”绿珠担忧地问道。

苏婉儿看着碗里剩下的甜羹,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。这甜羹,甜得让她感到窒息。她突然觉得,这甜腻的滋味,就像李玄对她的态度,从最初的冷淡,到如今的“示好”,都带着一种让她无法接受的虚假与做作。她不想要他的怜悯,不想要他的愧疚,更不想要这种带着目的的“甜”。

她猛地起身,端起那碗甜羹,径直走向殿外的假山鱼池。

“殿下,您把避子汤换成甜羹了?”福海公公将空碗递给李玄,眼中带着一丝疑惑。

李玄闻言,瞳孔骤然一缩,猛地从椅子上站起:“她真喝了?”福海公公低头,恭敬回禀:“回殿下,太子妃抿了一口嫌齁,全倒进假山鱼池了。”

李玄的心脏猛地一抽,他来不及多想,便飞奔而去,冲出书房,直奔苏婉儿的寝殿。

06

夜风呼啸,李玄的身影在宫道上疾驰,他的心跳如鼓,从未有过的慌乱涌上心头。假山鱼池!那个他曾无数次经过,却从未留意过的地方,此刻却成了他心中最牵挂的终点。他不敢想象,苏婉儿在将那碗甜羹倒进鱼池时,是怎样的心情。是愤怒?是失望?还是……绝望?

他冲到苏婉儿的寝殿外,殿门紧闭,里面一片寂静。他顾不得宫规礼仪,猛地推开殿门,只见苏婉儿正站在窗边,月光洒在她身上,将她的身影拉得格外清瘦。她的手中,还拿着那个空碗,只是碗中已经空空如也。

“苏婉儿!”李玄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
苏婉儿闻声转过身,看到李玄出现在殿内,眼中闪过一丝惊讶。她没想到他会来,更没想到他会以如此失态的方式闯入她的寝殿。

“殿下,您怎么来了?”苏婉儿的声音依旧清冷,听不出喜怒。

李玄快步走到她面前,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空碗上,又看向窗外不远处的假山鱼池。他看到鱼池里,几尾锦鲤正欢快地游动着,池水清澈,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。可他知道,那碗甜羹,那碗他亲手吩咐御膳房准备的甜羹,此刻正静静地躺在鱼池底部。

“那碗甜羹……”李玄开口,声音有些沙哑,“你为何要倒掉?”

苏婉儿迎上他的目光,眼中没有丝毫躲闪。“回殿下,臣妾嫌齁。”

嫌齁?李玄的心头猛地一震。这三个字,像一把利剑,狠狠地刺入他的心口。他本以为,她会感激他的“好意”,会因此对他有所改观。可她却用最直接、最干脆的方式,将他的“好意”拒之门外。

“你……”李玄感到一阵语塞,他不知道该说什么。他想质问她,为何如此不识好歹?为何辜负他的心意?可当他看到她眼中那份清冷与疏离时,他突然觉得,自己所有的质问都显得苍白无力。

苏婉儿看着他,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。“殿下,您不必费心了。臣妾知道自己的身份,也知道自己的本分。您赐予的避子汤,臣妾会按时服用。至于甜羹,臣妾无福消受。”

她的话,像一记重锤,狠狠地砸在李玄的心上。他突然意识到,他之前的“好意”,在她看来,或许只是一种施舍,一种带着目的的伪善。她早已看穿了他的心思,看穿了他对她的疏离与不信任。

“你当真如此恨我?”李玄的声音低沉,带着一丝痛苦。

苏婉儿摇了摇头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哀。“恨?臣妾不敢。殿下是天之骄子,臣妾不过是您政治棋局中的一枚棋子。棋子,又怎敢恨执棋之人?”

她的话,让李玄的心头猛地一颤。他突然想起,他一直以来,都将她视为一枚棋子,从未真正将她视为他的妻子。他给了她太子妃的尊荣,却从未给她一个丈夫的温情。他给了她高贵的身份,却从未给她一份应有的尊重。

他看着她清瘦的身影,看着她眼中那份压抑的悲伤,他突然觉得,自己是如此的卑劣,如此的残忍。他一直以为,自己是受害者,是政治联姻的牺牲品。可如今看来,他才是那个,伤害最深的人。

“苏婉儿……”李玄上前一步,想要抓住她的手。

苏婉儿却后退一步,避开了他的触碰。她的眼中,带着一丝警惕与疏离。“殿下,夜深了,臣妾身体不适,想歇息了。殿下请回吧。”

她的话,让李玄的心彻底凉了下来。他知道,他伤她太深,以至于她已经筑起了一道高墙,将他拒之千里之外。他看着她清冷的眼神,看着她那份毫不掩饰的抗拒,他突然觉得,自己是如此的无力。

他没有再说什么,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然后转身离去。殿门在他身后缓缓合上,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,仿佛也关上了他们之间,所有的可能性。

苏婉儿看着紧闭的殿门,眼中终于涌出泪水。她知道,她这样做,或许会彻底激怒李玄。可她已经受够了。她受够了他的冷淡,受够了他的施舍,受够了这种没有尊严的生活。她宁愿被他厌弃,也不愿再做他掌中,那枚任他摆布的棋子。

07

从苏婉儿殿中离开后,李玄独自一人走在空旷的宫道上。夜风吹拂着他的衣袍,却无法吹散他心头的烦乱。苏婉儿那句“棋子,又怎敢恨执棋之人”的话,像一把刀,反复切割着他的心。他从未想过,他自认为的“政治牺牲”,竟会给另一个人带来如此深重的伤害。

他走到假山鱼池边,月光下,池水泛着幽光。他知道,那碗甜羹,那碗他曾以为能软化她心房的甜羹,此刻正沉在池底,无声地嘲笑着他的自以为是。他弯下腰,伸手触碰池水,冰凉的触感让他清醒了几分。

他想起苏婉儿嫁入东宫三年,她从未有过怨言,从未有过逾矩。她将东宫打理得井井有条,将太子妃的职责履行得无可挑剔。她面对他的冷淡,面对李侧妃的挑衅,始终保持着她的体面与尊严。她就像一朵在寒风中傲然绽放的梅花,看似柔弱,实则坚韧。

而他呢?他给了她无尽的冷漠与疏离,给了她日复一日的避子汤,给了她一个空有太子妃之名,却无夫妻之实的牢笼。他甚至在发现她的才华与智慧后,也只是用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,去“施舍”她一些关注。他从未真正关心过她,从未真正了解过她。

“殿下,夜深了,风寒露重,您还是回殿歇息吧。”福海公公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,轻声劝道。

李玄没有动,他只是看着鱼池,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。“福海,你觉得,本宫对太子妃,是否太过苛刻了?”

福海公公闻言,身子一颤。他跟随李玄多年,从未见过太子殿下如此自省。他想了想,才小心翼翼地说道:“殿下与太子妃娘娘之间,或许有些误会。但太子妃娘娘,确实是一位贤德的女子。”

贤德的女子……李玄在心中默念着这几个字。他突然发现,他以前对苏婉儿的评价,是多么的苍白无力。她不仅仅是贤德,她还有才华,有智慧,有坚韧,有尊严。而他,却亲手将这些美好的品质,一一扼杀。

他回到自己的寝殿,却辗转反侧,夜不能寐。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苏婉儿清冷的眼神,那句“嫌齁”,那句“棋子”。他突然觉得,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。他必须做些什么,去弥补他曾经犯下的错误。

第二日一早,李玄便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震惊的决定。他下令,撤销东宫所有侧妃的例行请安,并明令禁止侧妃干预东宫内务。这一举动,无疑是在向东宫所有人宣告,苏婉儿这个太子妃的地位,不容动摇。

此令一出,东宫上下哗然。李侧妃更是气得病倒在床,哭闹不止。然而,李玄却对此不闻不问。他知道,他必须先稳固苏婉儿的地位,才能进一步挽回她的心。

随后,李玄又亲自前往御花园,查看那些枯萎的花卉。他看到那些花卉在苏婉儿的精心照料下,已经开始重新焕发生机。他心中一动,便下令御花园的管事,将御花园的打理权,全权交给苏婉儿。

这些举动,无疑是在向苏婉儿释放善意。然而,苏婉儿对此却表现得异常平静。她依旧每日按时处理东宫事务,按时侍疾皇后,按时打理御花园。她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喜,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动摇。她依旧是那个清冷疏离的太子妃。

李玄感到一阵挫败。他知道,他要挽回苏婉儿的心,并非一朝一夕之事。他必须付出更多的努力,更多的真心。

一日,李玄在御花园中偶遇苏婉儿。她正蹲在花丛中,仔细地为一株兰花剪去枯叶。她的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柔和,眼中带着一丝专注。

李玄走上前,轻声问道:“太子妃,这些花卉,恢复得如何了?”

苏婉儿抬头,看到是他,眼中闪过一丝惊讶,随即又恢复了平静。“回殿下,大部分已经恢复生机。只是这株兰花,仍需细心照料。”

李玄蹲下身,看着那株兰花。他突然发现,兰花的花瓣上,似乎沾着一丝泥土。他伸出手,想要替她擦去。

苏婉儿却猛地后退一步,避开了他的触碰。她的眼中,带着一丝警惕。

李玄的手僵在半空中,心中一阵苦涩。他知道,他与她之间,那道无形的隔阂,并非一朝一夕就能消除。他需要时间,需要耐心,更需要真心。

“太子妃……”李玄的声音有些低沉,“本宫知道,本宫以前对你,多有亏欠。本宫会尽力弥补。”

苏婉儿闻言,身子微微一颤。她没有说话,只是低头看着手中的兰花,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。她不知道李玄这番话,是真心,还是又一次的试探。她不敢轻易相信,更不敢轻易动心。

08

李玄的改变,并没有因为苏婉儿的冷淡而停止。他开始频繁地出现在苏婉儿的日常生活中,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太子,而是以一种更平等的姿态,试图去了解她,去靠近她。

他会在批阅奏折时,特意将一些有趣的民间故事或诗词歌赋,派人送到苏婉儿的寝殿,说是让她解闷。他会在用膳时,吩咐御膳房多做几道苏婉儿喜欢的清淡小菜,并亲自派人送到她的殿中。他甚至会偶尔在御花园中“偶遇”苏婉儿,然后与她聊起花草,聊起诗词,聊起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。

苏婉儿对李玄的这些举动,依旧保持着一份警惕与疏离。她会礼貌地回应他的问候,会认真地阅读他送来的书籍,会品尝他送来的膳食。但她从未主动向他靠近,也从未对他敞开心扉。她就像一座冰山,看似平静,实则坚不可摧。

然而,李玄却并未因此而气馁。他知道,他曾经对她的伤害太深,要弥补这些伤害,需要时间,更需要真心。他开始更加努力地去了解她,去观察她。他发现,苏婉儿并非他想象中的那样冷漠。她会对御花园里的花草倾注心血,她会对身边的侍女绿珠关怀备至,她甚至会在处理东宫事务时,展现出一种柔和而坚定的力量。

他开始意识到,苏婉儿的清冷与疏离,不过是她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。她将自己包裹起来,是为了不让自己再次受到伤害。而他,正是那个曾经深深伤害过她的人。

一日,宫中举行了一场小型的诗会。李侧妃作为太子宠妃,自然也受邀参加。她在诗会上大放异彩,赢得了一众嫔妃和宗室女眷的赞叹。她得意地看向苏婉儿,眼中带着一丝挑衅。

苏婉儿只是淡淡一笑,并未放在心上。她知道,李侧妃的才情确实出众,但她并不想与她争夺这些虚名。

然而,就在诗会即将结束时,李侧妃突然提议,让苏婉儿也作一首诗。她知道苏婉儿素来不喜在众人面前卖弄才华,此举无疑是在刁难她。

众人闻言,纷纷看向苏婉儿。她们都知道,苏婉儿才情不凡,但她却很少在公开场合展示。

苏婉儿心中微沉,她知道李侧妃的用意。她本想拒绝,但她知道,若是拒绝,便会落下怯懦之名。她抬起头,目光落在李玄身上。

李玄坐在主位上,目光一直落在苏婉儿身上。他知道李侧妃的用意,也知道苏婉儿的为难。他本想开口替她解围,却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坚毅。

苏婉儿深吸一口气,然后缓缓开口,吟诵道:

“疏影横斜水清浅,暗香浮动月黄昏。莫道无心花自落,只为春风不肯辰。”

诗句一出,全场皆惊。这首诗,不仅意境深远,而且暗含深意。疏影、暗香,仿佛在描绘苏婉儿自己的处境。莫道无心花自落,只为春风不肯辰,更是道出了她内心的无奈与坚持。

李玄听着这首诗,心头猛地一颤。他知道,这首诗,是苏婉儿对他的无声控诉。她像一朵孤傲的梅花,在寒风中独自绽放,只因那“春风”不肯为她驻足。

他看着她清冷的眼神,看着她那份压抑的悲伤,他突然觉得,自己是如此的罪孽深重。他亲手扼杀了她所有的希望与期待,却还妄想着她能对他敞开心扉。

李侧妃的脸色变得铁青,她没想到苏婉儿竟然能作出如此惊艳的诗句,瞬间便将她的风头压了下去。

诗会结束后,李玄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寝殿。他坐在案前,脑海中不断回放着苏婉儿那首诗。他知道,他必须做些什么,才能真正挽回她的心。

他拿起笔,在纸上写下了一首诗:

“清风不解梅花意,错将疏影作无情。今朝方知花自苦,愿为春泥护此生。”

他写完诗,便将它折好,派福海公公送到了苏婉儿的寝殿。他没有期待苏婉儿会给他任何回应,他只是想让她知道,他已经明白了她的心意,他愿意为她改变。

苏婉儿收到李玄的诗,心中一阵颤动。她打开纸条,看着上面的诗句,眼中涌出泪水。她没想到,李玄竟然会回应她的诗,更没想到他会写出如此深情的诗句。

“清风不解梅花意,错将疏影作无情。今朝方知花自苦,愿为春泥护此生。”这首诗,字字句句都表达了李玄的悔意与决心。他终于明白了她的苦衷,他终于愿意为她改变。

苏婉儿紧紧地握着那张纸条,心中百感交集。她不知道,李玄的这份改变,是真心,还是又一次的逢场作戏。但她知道,她的心,已经开始动摇了。

09

李玄的诗,像一道微弱的光,照亮了苏婉儿冰冷的心房。她开始不再那么抗拒他的靠近,虽然依旧保持着一份小心翼翼,但她的眼神中,已经少了几分疏离,多了几分探究。

李玄也感受到了苏婉儿的细微变化。他知道,他不能急于求成,他必须用时间和真心,一点点地融化她心中的坚冰。他开始更加努力地去弥补他曾经犯下的错误。

他会亲自去御膳房,监督为苏婉儿准备的膳食,确保每一道菜都符合她的口味。他会在苏婉儿处理东宫事务时,主动前来帮忙,与她一同商议,一同解决问题。他甚至会在闲暇之余,带她去御花园散步,为她讲解花草的知识,与她一同欣赏美景。

苏婉儿在李玄的陪伴下,也渐渐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。她发现,李玄并非她想象中的那样冷酷无情。他也有他的温柔,有他的细心,有他的担当。她开始慢慢地放下心中的戒备,尝试着去了解他,去信任他。

然而,就在他们的关系逐渐缓和之际,宫中却又掀起了新的风波。皇后娘娘的病情突然恶化,太医们束手无策。陛下龙颜大怒,下旨彻查皇后病重的原因。

一时间,宫中人心惶惶,人人自危。李侧妃趁机兴风作浪,暗中散布谣言,说是苏婉儿侍疾不力,甚至暗中下毒,才导致皇后病情恶化。

这些谣言传到陛下的耳朵里,陛下震怒,下旨将苏婉儿禁足,并派人彻查此事。

苏婉儿被禁足在自己的寝殿中,心中一片冰冷。她知道,这是李侧妃的陷害,但她却无力辩驳。她想起自己在这深宫之中,一直小心翼翼,却还是逃不过被陷害的命运。

李玄得知苏婉儿被禁足的消息,心急如焚。他知道,苏婉儿是无辜的,他必须想办法救她。他顾不得陛下的怒火,径直前往陛下的御书房,为苏婉儿求情。

“父皇,儿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,太子妃绝无可能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!”李玄跪在陛下面前,声音铿锵有力。

陛下看着李玄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。他知道李玄素来沉稳,若非确信苏婉儿无辜,绝不会如此激动。

“玄儿,你可知,诬陷太子妃的证据,已经呈到了朕的面前。”陛下沉声道。

李玄抬起头,目光坚定。“父皇,这些证据,不过是有人蓄意伪造,意图陷害太子妃。儿臣愿亲自彻查此事,还太子妃一个清白!”

陛下看着李玄坚定的眼神,心中微微一动。他知道,李玄对苏婉儿,已经不再是当初的冷淡。他决定给李玄一个机会,也给苏婉儿一个机会。

“好,朕便给你三日时间,若是查不出真相,太子妃便难逃罪责!”陛下沉声说道。

李玄谢恩后,便匆匆赶回东宫,开始彻查此事。他知道,时间紧迫,他必须争分夺秒。他召集东宫所有侍卫和宫女,仔细询问皇后病重前后的所有细节。他亲自前往御膳房,查看皇后日常的膳食。他甚至亲自前往太医院,与太医们探讨皇后的病情。

苏婉儿在寝殿中,得知李玄正在为她奔走,心中感到一阵温暖。她知道,她没有看错他,他真的变了。

经过三日三夜的彻查,李玄终于找到了陷害苏婉儿的真凶。原来,是李侧妃收买了一个宫女,在皇后的药膳中动了手脚,并嫁祸给苏婉儿。

李玄将所有证据呈报给陛下,陛下龙颜大悦,当即下旨,将李侧妃贬为庶人,打入冷宫。同时,也解除了对苏婉儿的禁足,并对她大加褒奖。

苏婉儿得知真相大白,心中松了一口气。她知道,这一次,她能化险为夷,全靠李玄的鼎力相助。

当李玄来到苏婉儿的寝殿时,她正站在窗边,看着窗外盛开的梅花。她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柔和,眼中带着一丝感激。

“太子妃……”李玄轻声唤道。

苏婉儿转过身,看到是他,眼中闪过一丝欣喜。她快步走到他面前,福身行礼。“殿下,多谢您为臣妾洗刷冤屈。”

李玄伸出手,轻轻扶住她的手臂。“太子妃,你我之间,何须言谢?”

他的手,温暖而有力。苏婉儿感到一阵心安。她抬起头,看向李玄,眼中充满了感激与爱意。

李玄看着她眼中那份毫不掩饰的爱意,心中一阵狂喜。他知道,他终于融化了她心中的坚冰。

“太子妃,从今以后,本宫绝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。”李玄的声音低沉而坚定。

苏婉儿闻言,眼中涌出泪水。她没有说话,只是紧紧地握住他的手。她知道,她终于等到了她的“春风”。

10

经过皇后病重事件,李玄与苏婉儿之间的关系彻底发生了质的变化。他们不再是相敬如宾的太子与太子妃,而是情投意合的夫妻。李玄对待苏婉儿,不再是过去的冷淡与疏离,而是充满了关爱与尊重。他会每天抽出时间陪伴她,与她一同用膳,一同散步,一同处理东宫事务。他也会与她分享自己的心事,听取她的意见,将她视为自己最亲密的伴侣。

苏婉儿也彻底放下了心中的戒备。她发现,李玄的温柔与体贴,远超她的想象。她开始主动向他靠近,与他分享自己的喜怒哀乐。她发现,与他在一起,她的生活变得更加充实,更加幸福。她不再是那个独守空闺的太子妃,而是被李玄捧在手心里的妻子。

东宫的氛围也因此变得温馨而和谐。宫女太监们都看在眼里,喜在心里。他们知道,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娘娘感情和睦,对东宫的未来,无疑是最好的保障。

然而,幸福的日子总是伴随着新的挑战。皇后娘娘的身体虽然有所好转,但她对太子子嗣的期盼,却从未减弱。她开始频繁地催促李玄与苏婉儿,希望他们能尽快为东宫添丁进口。

“太子妃,你与太子成亲多年,也该为东宫开枝散叶了。”皇后娘娘在一次请安时,语重心长地对苏婉儿说道。

苏婉儿闻言,心中一紧。她知道,这是她与李玄之间,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。她看向李玄,眼中带着一丝担忧。

李玄握住苏婉儿的手,对皇后娘娘说道:“母后,儿臣与太子妃会努力的。儿臣相信,上天一定会眷顾我们的。”

皇后娘娘见李玄如此维护苏婉儿,心中也感到一丝欣慰。她知道,李玄对苏婉儿,是真心实意的。

从凤仪宫出来后,苏婉儿感到心头沉重。她知道,避子汤的药效,早已深入她的骨髓。她不知道,她是否还能为李玄生儿育女。

李玄看出苏婉儿的担忧,他轻声安慰道:“太子妃,你无需担忧。无论有没有子嗣,你都是我的妻子,我都会永远爱你。”

苏婉儿闻言,眼中涌出泪水。她知道,李玄对她的爱,是如此的深沉,如此的无私。

然而,苏婉儿却并未因此而放弃。她开始暗中查阅医书,寻求各种能够调理身体的药方。她每天都会亲自煎药服用,希望能改善自己的体质。

李玄得知苏婉儿的举动,心中既感动又心疼。他知道,她是为了他,为了他们的未来,才如此努力。他决定,与她一同面对。他请来宫中最好的太医,为苏婉儿会诊,并亲自监督她的药膳。

他们的努力,终于得到了回报。几个月后,苏婉儿被诊断出怀有身孕。

这个消息,像一道惊雷,瞬间传遍了整个皇宫。陛下大喜过望,皇后娘娘更是激动得热泪盈眶。东宫上下,一片欢腾。

李玄得知苏婉儿怀孕的消息,更是欣喜若狂。他紧紧地抱住苏婉儿,眼中充满了幸福的泪水。“太子妃,你辛苦了。”

苏婉儿依偎在他的怀中,感受着他温暖的拥抱,心中充满了幸福与甜蜜。她知道,她所有的付出,所有的等待,都是值得的。

十个月后,苏婉儿为李玄诞下了一个健康的皇子。

皇子降生,东宫更是喜气洋洋。陛下下旨大赦天下,皇后娘娘亲自前来探望。李玄更是日夜守护在苏婉儿身边,寸步不离。

苏婉儿看着怀中熟睡的皇子,又看向身边深情凝视着她的李玄,心中充满了幸福。她知道,她与李玄之间,已经不再有任何隔阂。他们已经成为了彼此生命中,最重要的人。

从那碗甜羹被倒进鱼池的那一刻起,他们的命运便彻底改变了。

那碗甜羹,成为了他们爱情的催化剂,让他们重新审视彼此,重新认识彼此。

如今,他们不仅拥有了爱情,更拥有了他们的骨肉。

未来,或许还会有更多的挑战,但他们知道,只要他们彼此相爱,彼此信任,他们便能携手共度,直到永远。

声明: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,如有雷同纯属巧合,采用文学创作手法,融合历史传说与民间故事元素。故事中的人物对话、情节发展均为虚构创作,不代表真实历史事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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